悲傷的體質.....

‧尾巴，開心地翹高高

當時還不懂什麼叫做牽掛，出遠門考試也非常專心， 心思幾乎很少掃到一個人在家的小笨蛋。至今仍感覺不可思議。 而牽掛也就是再後來的日子才學習到的。

大四那年似乎過的很快，日子在研究所考試中悄悄地從指縫間溜走。考試期間不在小笨蛋身邊的日子，現在回憶起來記憶模糊。因為大家都要考試，沒有地方拖養，於是只能在把飯碗裡的飼料堆地又高又尖，夠她一天兩天。當時還不懂什麼叫做牽掛，出遠門考試也非常專心，心思幾乎很少掃到一個人在家的小笨蛋。至今仍感覺不可思議。而牽掛也就是再後來的日子才學習到的。 

記得我從北部考完試回到台中，一位學長熱心地送我回家，順便提上那一大袋沉重的考試用書。一到房內，我忙著將書本和行李歸位，檢查小笨蛋的飯和水，全然不注意腳邊的小笨蛋。原來她已經跟前跟後，才又聽見學長問我的問題。 

「妳的貓，小笨蛋，她一直跟著妳耶！」
「噢。」似乎是太過習慣，不覺得貓跟著人有什麼不對。
「貓會這樣跟著人嗎？」
「不會嗎？」
「那小笨蛋的尾巴一直是垂直90度的，豎的直直的，為什麼？」
「有嗎？我沒注意以前有沒有耶！」我回頭看一下尾巴翹高高的小笨。
「她尾巴翹這麼高，是不是表示她很高興？」
「噢！有可能喔！因為她兩天沒看見我了吧！」 

這天，我注意著小笨蛋的尾巴，翹得又高又直。這時候的小笨大概七個月大。從此時開始，我才發現貓咪高興或興奮的時候，尾巴會豎得直聳聳。沒有再去詢問其他養貓同學，我就這麼認定著，並且觀察。然後享受著發現這一點的小小樂趣，判讀著小笨蛋每天看見我回家是不是都非常高興。當我發現自己被需要著的時候，心底感覺暖暖的，她豎著的灰白色毛絨絨尾巴，成為我喜悅的一部分，以及感受小笨蛋心情的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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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之前和小笨蛋的記憶非常模糊，也許專注力都放在研究所考試，以及等待畢業的準備。能記住的都是特別的小事，以及自己擬人化的小片段。 

記得有一天我非常傷心，本來就愛哭的人，只要淚水不小心流下來，就會淌個不停。那天我哭了，蹲坐在床緣，趴在床邊。因為房內只有我一個人，於是我開始有點放聲大哭，完全不考慮是否會嚇壞小笨蛋。當我哭得專心時，我的左側，有個小毛球倚著床緣站起來，使勁的想辦法把頭鑽進我蜷曲且互相環抱著的左右臂裡，她用平常的啞音在旁邊呼喚我，但我還是哭。突然，小笨蛋用她短短的雙手，從我的左側環抱過來。當時我能感覺她的右手臂碰觸到我的肩膀，左手臂環抱著我的頭。在那一瞬間，她輕輕地又叫了我一聲，被她擁抱之後，眼淚好像全然煞住，猛然抬起頭，她轉頭就跑。而我也不哭了。繞了一圈她又回到我身邊坐好，對我喵喵叫了之後，摸摸她並告訴她我不傷心了，謝謝妳！然後就這麼神奇的，傷心被這小小的擁抱取代，感覺很溫暖。 

有人說我想太多，但我卻從不這麼認為。後來的日子，同樣也會遇到傷心的時候，小笨蛋總也會睜大眼睛喵喵叫地過來問候，關心哭泣的我。看著在旁邊緊張的她，我的眼淚也會隨著消失。她會安慰我，我想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