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為了工作養家活口,每個人都不是這麼幸運的可以免去上下班的不幸運。 

        如期,手機鬧鐘並沒有跟我一樣沉沉地睡著,它同樣在一大清早,連球球都來不及起床的時刻噹啷啷的大聲唱著早安歌。這一唱,所有的小朋友都蜂擁而至,球球慌張地奔進我的房裡,眼神疑惑驚訝的看著我,來不及喵一聲,我就已經爬起站立在微涼的地板上。今天早上頭昏的厲害,恐怕是還來不及適應又提早15分鐘起床的磨鍊。感覺從一堆貧血的空格中奮力抓著細微的稻草,只要一不注意,脾氣會隨著昏倒在地而上揚。但我還是放飯給小朋友們吃飽吧。看著小柚奮力地站立趴在置放飯碗的那面牆上,“ㄠˋㄠˋ”加“妙妙”的喊著,這小可憐要求吃飯的方式,看來是魅力不可擋。而球球則是用他一身毛茸茸的暖毛,緊靠我的小腿,前腳搭在小几子上,看著我測量著他的飯量。多麼可愛的早晨!並且日復一日。
        疲累讓我在關上大門那刻鼓起勇氣向車站走去。路上的人很少,車也不多,和我同樣走在路上的是些小學生和高中生,他們趕著上學去,而我漫步地朝接駁車走去。身後偶有用腳踏車、機車載著小朋友上學的媽媽超越我,我只能望著他們的背影,回想小時候的幸福,我的媽媽也體貼著我們,總是用他那改良過的 “真正鐵馬”載著我和大姊上學去!這種疼愛,我想現在的我才能深刻體會,因為我正陷入深深地疲勞路途中,日復一日,很想伸手抓住正在騎車的媽媽,拜託她也送我一程。 
        今早的異常疲累,讓我不想和誰多說話,但是我知道必須和一起等車的張女士說些什麼,以打發專車來到之前的5分鐘陳寂。 
        張女士,對他的第一次印象並不好。第一天她直接否決撇清她和我撘車的方向不一樣,肯定且堅持,所以不想和我多說話,理都不理。第二天第三天,她忘了之前的大力否認,強勢的盤問起我的資料,讓我不舒服。今天實在是沒人陪她聊天,換我問問她好了。 
        張女士住在中壢,每天早晨5點50分起床,6點30分準時搭上台汽國光號,7點15分在民權東路口下車,直接從下車處一路走到南京東路專車接送路口。她說只要走15分鐘,馬不停蹄。每天,每天啊!不敢再問她這樣走了幾年,肯定是好多年,因為她説從事這份工作很久了。姑且不算中壢到台北那一段不為我所知的過程,我每天卻用10-15分鐘的腳程,走完她每天早晨約三分之一的路程。 
        那時候有一股感覺,世界上的這些人,不過是為了生存與生活而已,對這些磨練和艱苦可以適度的調整。不是每個人都能幸運的可以免去許多上下班的困難。當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還在煩悶自己一大清早的貧血與希望跳上腳踏車的衝動時,有些人已經開始不知過了多少年為了生活而如此活動的模式了。突然腦中一片空白,小巫見大巫之下,正思考著我的耐力是否可以為了生存不顧一切而少了不悅與煩惱,但或許我也會漸漸喜歡上早晨的時光吧!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七弦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