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的體質.....

        凌老師告訴我他們校長的父親臨終之前留下的遺言：


        “如果有一天老闆不用你了，我希望是因為你能力不好而不被錄用，而不是
          因為你不夠認真。”


        用心和能力究竟能不能成正比？能力是不是用心之後能被培養？
        我走在街頭，看著叫賣的攤販老闆，看著卸貨的送貨工人，望見咖啡館中穿著ＯＳ服裝的上班族，瞥見85℃咖啡館外抽菸討論公務的業務、主管……，他們的能力適合現在的工作嗎？他們努力嗎？看起來顯然很努力，也很有能力。
        能力與努力對我來說，也許永遠不是正比。至少，我辜負了欒老師，一個我心中一直有的痛。
        在充滿抱負的年代裡，欒老師是其中一個對我能力讚許有佳的老師，就他這麼說過我。在那一個學期，每當漫步在文理大道，靜坐在文學院中庭獨自思考的時候，總是能夠清楚知道那一切都是表象，都是夢想。我沒有能力，卻在努力，但一直沒有非常努力。
        微風輕輕吹過的時候，他揚起我對欒老師的思念，也感嘆自己的怯懦。我終於和欒老師失去聯繫了，不敢，也沒有理由再打探他的下落，我終究還是害怕看見他失望的眼神，以及對我期望的落空，但我仍然在心中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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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月前，我在電視台看見一部動畫，內容描寫著一個對於考古有著熱情的中年男子，他曾經擁有抱負，曾經也揹負一位老教授對他的期望，但他最終仍舊只是靠著社區大學的教職，繼續著他的研究。當年他被預估的能力究竟在哪，我很清楚。
        他不敢再與恩師有所聯繫，卻繫掛著他。找尋，也成了怯懦的一環。多年之後，他與恩師再見面，恩師臉上的笑容，並不會因為期望落空而改變，他們還是相擁而泣。
        這一幕永遠留在我心中，留在午夜夢迴的夜晚。我知道我放棄了什麼，我找尋了什麼，但我仍然不敢面對這沉重的期望，即使漸漸地、漸漸地，我脫離了那個對我充滿眼神的環境，也進入了另一種眼神的區域。
        人們仍然在乎眼神嗎？也許也許，某些眼神仍然必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