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的體質.....

‧老媽，被小笨依賴的喜悅 

小笨蛋真的變成寵兒了。 因為老媽開始會主動清理小笨蛋的便盆， 這也讓我很不好意思，而且我還會被老媽罵不好好清理！

那一年的寒假開始，家裡多了一個寵兒。因為她太過可愛，家人的心迅速的就被俘虜。也是她的出現，凝聚了一家人的目光。那年的寒假開始，似乎大家都有了焦點重心，偶爾會出現關於貓咪的共同話題，常常會圍繞著小笨蛋，看著她逗趣的模樣，和她玩耍的共同興趣。然後接下來的每一年相聚，也都會有共同圍繞小笨的時間與話題，不知不覺也是一種凝聚力，也更繫住了大家原本就不錯的感情。家人，愛上貓，大家都學習用心包容關懷不只是寵物的開始，把她當成家人。 

小笨黏著我成為不需多言的舊話題，有時她跟著我在樓上，一不小心睡著，我砰咚咚的就跑到樓下和獨自坐在客廳的老媽聊天。不一會兒，就會聽見一隻貓咪在三樓不斷放聲大哭。平常音量極小的小笨蛋，這時候卻喵地連一樓都聽的見，彷彿還帶點沙啞的聲音。聽見她大聲哭喊之後，我就從一樓大聲呼叫。 

「小笨蛋，小笨蛋，我在這裡喔！」 

然後就聽見聲音由遠而近，由樓上漸行往下的哭喊聲，還帶了一點跑下樓梯時的頓音。小笨蛋邊哭邊跑的循著聲音，來到一樓找我。找到的時候還不忘張大嘴巴聲嘶力竭地抱怨。因為太用力張大嘴巴，使得皺起來的鼻頭看起來非常生氣，那表情好像在說「妳討厭討厭啦！要離開為什麼不叫我？為什麼自己一個人不見了？我會找不到妳！討厭討厭啦！」這般任性的表情。 

只要摸摸她，然後告訴她「對不起嘛！我只是忘記跟妳說了，因為妳在睡覺啊」，就會乖乖的又趴在我身邊打起淺眠的盹。小笨很少在我清醒的時候好好睡覺，總是要跟著我，留意我的一舉一動，是一隻不常睡覺的貓咪。而我當時並不覺得奇異，因為我並不知道正常貓咪一天三分之二都在睡覺，小笨讓我一開始就有錯誤的認知。 

老媽看見小笨這樣撒嬌，在我摸摸她的頭之後，總會跟著又摸摸她，和她說說話，像安慰著小孩一樣。 

「唉唷！妳這個撒嬌鬼啊！找不到人就會哭喔？笨笨的ㄋㄟ，我們都在樓下啊！幹麻哭啊？恩，幹麻哭啊？」
「妳一定要跟著人喔？一定要跟著ＴＴㄋㄟ，這麼撒嬌喔？」
「唉唷～來這邊一起坐啦，只是忘記跟妳說要離開而已啊！」 

所以不能丟小笨蛋一個“人”而不告知她要離開，否則就會在家裡聽到她大聲哭喊的喵喵叫。 

那一天下午，我騎著老媽的鐵馬到街上晃晃，離開之前，小笨蛋在客廳目送我，然後就留在客廳和老媽在一起。我在街上晃了太久，畢竟每年回去的次數不多，每次回去也不一定有時間在村子裡的巷弄間好好閒逛。只有利用長假或年間，總會騎著鐵馬繞遍每一條熟悉的巷弄以及每一處有記憶的地點，順道清點村子裡又多了些什麼新的商店，又有什麼便利化設施進駐之後，再繞到就讀過的小學、國中內，還有市場內外，也藉機買買幾樣小吃，逛逛鄉下市場才有的衣服雜貨之後才會甘心的回家。不知不覺就會逛的太久。但這一段時間對我來說卻過得很快。 

回到家，車才剛停在門口，推開門時並沒有發現小笨蛋坐在門口迎接，一失往常。老媽和大姐坐在客廳木製沙發上聊天，我一走近，大姐就對著我說： 

「妳看！小笨蛋睡在這裡ㄝ，她不是討厭萬金油的味道嗎？」 

老媽喜歡用貴妃半臥的方式橫躺在二人坐沙發上，手軸的地方靠著扶手，雙腳彎曲在另一個座位二分之一的位置上，連接她腳下的嗜睡翻的小笨。但是老媽跟我說，她在腳上塗抹了萬金油。 

萬金油！那不是小笨不喜歡的刺鼻刺眼味道嗎？小笨卻堅持要睡在那裡。 

原來我不在的時候，她還是想要黏著人，不能自己一個，所以選擇了老媽。老媽坐在哪，她就要到旁邊去窩著。後來大姐下樓和老媽話家常，小笨就睡著了，連我回家都不知道。而她的堅持，是連讓自己難受的萬金油在當前都不管，還是要有人陪。 

老媽看著小笨蛋，加上小笨選擇她，黏著她的情況下，又從我口中得知她不敢接近萬金油卻還是黏在她腳邊之後，臉上出現的都是開心滿足的笑容，滿心歡喜掩不住地掛在臉上，就只能不斷微笑看著熟睡的小笨。並且還不斷念念有詞： 

「唉唷，她不喜歡萬金油，我不知道啦，那我腳不要接近她了啦！可是她剛剛還貼著我的腳邊，會不會怎樣啊？」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把腳收回放在地上，不再接近熟睡的小笨蛋。 
「不會啦！不會啦！她自己接近妳表示她可接受，因為她可能覺得有人陪她更重要吧！」我還是得說些加強老媽能喜歡她的重話。 

然後，老媽看起來是完全被小笨征服，還主動跟外婆分享我們家多了一隻小笨蛋的訊息，用邊說邊笑的愉快心情達著。小笨蛋真的變成寵兒了。因為老媽開始會主動清理小笨蛋的便盆，這也讓我很不好意思。而且我還會被老媽罵，她一天可以清理2次以上，因為她覺得便盆有排泄物小笨蛋會不舒服。即使我告訴她不用這麼勤勞，得到的反而是一句： 

「妳不知道啦，這樣不乾淨上的人都不舒服。沒關係啦！」


(在老媽塗抹了萬金油腳邊睡翻的小笨，趁她難得熟睡不醒，拍下一張照片。安心熟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