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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了好些個日子,終於在這一周顯露出曙光,一掃厭厭一息的精神狀況,整個人剩下偶而的恍惚與亂吃東西的些微胃痛。 病了這麼多個日子,忽然我的作息也規律了起來,晚間九點之前沐浴完畢,十一點上床睡覺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早晨依然在我家球球聲聲呼喚肚子餓的情況下起床,好個正常的生活作息,讓我不知不覺在每天晚間十點打起一個又一個的長哈欠,掐指一算,如果現在上床睡覺,我可以睡它個整整十個小時,真是好不快樂阿!
  生病的這些個日子裡,除了生病時的痛苦映象,還有親愛的家人與K給予的關懷與陪診的影像之外,最為記得的就是那一天的老梅。
  很想去老梅,是接近一個月前的事情了吧!那一天的下午,滅火器店老闆加班為我們大樓在週六施工,老爸媽陪同監工之後,看著陽光漸漸消失,日幕西垂之後,K才驚覺這一切為時已晚,原本打算給的周末驚喜,也隨著夕陽西下而一起落入地平線底下了,所以老梅,一直只是個腦海中的影像而已。
        可是老梅並沒有在我的腦海中消失,我們還是去了老梅,並且拖了病魔的福,我需要去戶外透透氣,所以老梅就出現在眼前了。老梅的梯田層層疊疊的沿著山巒蜿蜒,梯田中的水映著天空的顏色,水田與天空就這樣連成一線,像是一面大地的鏡子,映照出緩緩移動的天空縫隙與朵朵灰白的積雲。這一座山頭,都是梯田的故鄉,走到哪,只有梯田,少了人煙的山裡,K說感覺很像是我應該住的地方。其實我的心裡也是這樣想的。 
        我在那個山上,看見了水源地,蜿蜒的曲道,是水灌溉田時所走過的痕跡,也有一整條人工小水道,像是一條小水溝,又像是一條大河流。我彎下腰把手指頭浸泡在流動的水裡,好冰好涼,是那麼的清澈,又是那麼的透明。沒有人煙的山上,剩下清水流動的聲音,還有田間的蟲鳴蛙叫,真的很舒服。靈魂像是從身體出走一般,在曠野田間的上空飄浮起來,心情也隨著微風蟲鳴,快樂的在田埂間舞動。我背著氣喘吁吁的心臟,還是想多逗留一會兒,不爭氣的心臟,怎能就被病魔給控制呢!
  繞著山路走,尿急之下,來到了一座山上的聖母廟。其實尿急與聖母廟實在很不搭,但這就是人生的現實面,我不是一直活在浪漫的帷幕底下的。廟前有個老婦,有幾個老翁,老翁聊天老婦看風景。老婦說著今天早上本來下著大雨,下午才放晴。原來我們來到這裡之前,山上下了大半天的雨,溼溼的空氣和地板,還殘留著雨水刷洗過的痕跡,她倚在廟前的柵欄上看著她眼中的景緻,上完廁所的我,從她的身後看著她眼前的一切,看著這整座山,整片的梯田與灰色的天空。安靜無人的山上,我偷了老婦正在觀看的風景,也許看的比他還要寬廣,也或許連她眼界的三分之一都不到,因為我想,她也許天天都在這看風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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