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的體質.....

18年了
我永遠記得這一天
我親愛的
爺爺的忌日

每年的這一天到來之前
我總是會特別清楚
我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
不由自主的記住
1月23日

爺爺疼愛我
從小我也最黏他
吃飯、下田、餵養狗、出門

永遠記得小一放學
自己走路回家爺爺給我的拍拍手
永遠記得媽媽帶生病的姐姐去看醫生
爺爺在祠堂陪伴我的夜晚
永遠記得……
記得的事情太多
卻奇蹟似的只會在1月23日全部湧現

18年前1月22日的夜晚
爺爺骨頭過於酸痛
我幫媽媽一起做了一個軟壂
我送去給爺爺

他拉著我的手
用著一雙不捨的眼
看著我
不斷說著
“阿公要走了，阿公要走了，阿公要走了……”

年幼的我
聽了好心酸
但我只是不斷對爺爺說
“不會，不會，不會的……好好睡”

走出房門之前
不知為何回頭看了親愛的爺爺一眼
跟他說晚安
幫他息燈

18年前
1月23日上學之前的早晨
他沒有起床
我以為他生病累了，所以起不來
上學之前
我到他房裡看著熟睡的他
不敢吵他
說了
“阿公，我去上學了！”

誰知道
原來爺爺早就在昏迷了
不是起不來
也不是累了